,跟疯了似的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往头上砸,你看,”她拨刘海给苏阑看,果真有道长而细的疤,“就是她用瓷盏子割的,亲眼见着你都难以想象,位惯以贤德致礼著称的刘家大小姐闹腾起来,怎么会比市井泼妇蛮横,当然了,并没有怪她。” 说完林静训叹了口气,“都是林翊然的错,她是可怜,稀里糊涂的,嫁给么个混蛋。” 苏阑摸了摸那道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很疼吧?” 怎么会疼呢? 是刘轻初把她摁洗手台上,拿碎瓷片生生划出来的口子。 如果林翊然拦着,她张脸都要毁了。 当时林静训就捂着额头,神情冷淡地靠盥洗台上安静看她,扑腾地上呼天抢地的。 “都去了,如果疼下,能换来自由身,那值了。”林静训笑着摇了摇头,“刚闹出来事的那两年里,哥装了阵老实,以为从此就翻身了,可你瞧,是想多了是?” 苏阑转着手里的叉子,忽然有些异想天,“他们要有个孩子就好了,样能分些心,省得林翊然总是盯着你。” 林静训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林翊然是生出孩子的,他些年玩了头,早把底子给掏空了,现寻了名医喝药呢。” 没多久,沈筵清清爽爽地坐到了餐桌边,他揉了揉苏阑的头发,“吃那么点?” 苏阑侧身避了避,“没胃口。” 服务生把端上份神户肋眼芝士牛排,切成鹅肝样的薄片,再刨上少许白松露,“沈先生,您慢用。” 苏阑抗议道,“怎么要自己取餐?你就能坐,等着人给你上菜?” “你连要跟比啊?”沈筵揽着她的肩,神色亦颇为溺爱,“来,你只说吃什么,来侍应你。” 苏阑轻轻挣,“要,你离远点。” 她把空盘子交给服务生,临走前,忘狠狠剜沈筵记。 李之舟看了个稀奇,“怎么事?没哄好呢?” 沈筵好心情地喝了杯香槟,“哪那么容易?路长着呢。” 林静训盘腿坐沙发上,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阑坐去,自然又亲密地躺她身上。她下下理着苏阑的卷发,“你们学校哪个学院帅哥多?” 苏阑想了想,“国王学院的唱诗班吧,个个八五以上,模样清秀,八块腹肌,都怎么爱穿衣服。” “爱穿衣服认真的?”林静训笑,“你没少去偷看吧你?” 苏阑点头,“看得直流口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静训她腿上捏把,“你好是真的流......口、水。” 说着两个人又齐大笑起来。 当天晚上,她们并排躺张床上,聊心事到半夜,从苏阑离北京以后,她们就再没有分享同个黑夜了。 那时两个小姑娘数九寒天的冬日,喝着甜得发腻的起泡酒,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南海和煦的阳光,团处谈论些俗得掉渣的话题,自以为撑了山又山难走的路,今后再会有什么颭雪翻霜的危困能压得垮她们。 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