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晕红起来。 “这儿暖气太足,”用手扇了两下,但还是难消热意,“我先去洗澡了。” 着火似的跑进卧房浴室,剥了礼服才忘了带衣服进来,等洗完澡,裹着浴巾去衣帽间翻睡裙的时候,沈筵轻浮的笑到了身后。 苏阑警觉地扽紧了浴巾,“我腰上在还青着一块,都是怪你下午总掐着我。” “干革命嘛,轻伤哪能下火线?来我看看。” 沈筵说着要撩开的浴巾去摸的腰。 苏阑拍了下他的手背,“你个老流氓不许上手。” 沈筵悻悻地缩回手,“好不看,问个问题我走,不?” “你离我一米,保持安全距离。” 沈筵认真地想了会子,“你刚说这人.妻体验卡,有特定的情景模式吗?” “你要哪种模式?” “运动模式。” 苏阑后后觉的,“陪你运动?没问题啊。” 不是去健身房吗?还能怕了椭圆机? 沈筵正义凛然地点了一下,“一会儿先去床上准备一下。” “......” 他娘的,上套了。 竟然是床上运动。 苏阑用力一扬,将浴巾随手丢弃在沙上,又将衣帽间的门重重一摔。 沈筵听着后苏阑弄出的震天响的动静,笑着摇了摇,转了一大个圈,他动辄爱恼人又惯会使小性儿的心尖子,又回到了这里,了他的妻子。 这儿换了三五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偶尔梦见了一回,醒来都会笑己半天。 苏阑刚进房门时,瞥见窗边大红酸枝闷户橱上新添置的翡翠牡丹耳衔环三足香炉里,燃着一支龙涎香。 把香拔了,小心翼翼地端起来横看竖看,器型规整,雕刻细腻流畅,古朴厚重,正是清中期宫廷玉器的佳作。 沈筵带着一身清新水汽从后面抱住的时候,苏阑差点没拿稳,回嗔道:“你没见我捧着玉炉子呀?” 他满脸无所谓,“见着了,哪怕砸你手里呢,怎么了?” 苏阑真诚地问,“这种宫里的东西,到哪儿才能弄得到?” “故宫里摆的不全是?不要命凭你偷去。” 苏阑:“.....” 当没问过。 这晚沈筵的心情格外好,真抱着讲起了来历。 只是边讲的时候,没有一刻不在身上作乱,蹭的都有些喘。 说是当慈禧携光绪西逃时,惊惶仓促,连车驾仪仗都是临时凑齐的,这路上的坎坷更可想而了,日暮抵昌平时,慈禧不进水米已有整日,身边伺候的宫女为了哄进膳,用这个香炉,和农户百姓换了一顿热饭菜。 家主是个有眼光的,并没打算卖,临终前只说留给子孙后代,哪日有了难,不至于孤苦伶仃没借处。 这一门子老实本的庄稼人,真没敢动,仍原封不动地保存到了民国。 但没等到他们家遇上什么关隘,村里先来了山匪,有好的邻居指道儿说了出,为夺下这么件东西,趁半夜烧光了他们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