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你还不是要把我弄醒?每天晚上都是谁不管不顾?” 提起来苏阑就气,回回沈筵晚归,等他洗完澡躺上来,就免不了作弄她。 两回她睡得沉,等迷迷糊糊觉得人在动的时候,沈筵已经侧压着她沉到了最底处,脏东西流了腿。 沈筵凑过去,把温热的额头抵上她的,“是我行了吧?” 苏阑他烧灼的呼吸拐,脸上也热起来,“你这是打哪喝了酒来?” 沈筵笑道:“和几底下的,人难得进京。” “你坐会,我去给你弄杯醒酒茶来,不然的,明天早上起来头要痛的。” 苏阑说着就要掀开子下楼去煮,却沈筵把拉进怀,“现成的解酒药在这,还用得着费事吗?” “不要!我不和酒鬼......” 她剩下的全在沈筵的唇齿化作了派呜咽之声。 沈筵乱到后半夜,总算是累了,喝了些酒,便自顾地睡过去。 苏阑在他身边躺了好阵子,才下床去洗澡,换上条苏绣裙到楼下煮茶。 头的药包都是配好的,她只用按量取水,等沸了以后倒掉头道汤,再熬遍就得了。 程序虽然简单,但同样耗时间。 她靠在中岛台边守着药炉子,头点得如啄米,不知过了久,腰上冷不丁地缠过来双手。 下子把她吓清醒了,“谁!” “还能谁啊?”沈筵不免觉得好笑,“除了你先生。” 苏阑揉了揉额头,“怎么么快就醒了?我本来还打算熬好以后,再把你叫起来喝呢。” 沈筵揭开盖子往瞧了瞧,“哟,你还知道放水啊?脑子点东西。” 苏阑:“.....你不许藐视我,在任方面都不可以,除了床上以外。” “......” “你刚问我什么?怎么醒了是吧?”沈筵抱着她亲了亲,“做了噩梦,给我吓得不轻。” 这就挺让人起疑的,什么了不得的梦,还能把沈董吓住呀? 苏阑笑说,“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出来我高兴下。” 沈筵寂寥伤怀地讲起来,“我梦见咱们俩去佛罗伦萨度蜜月,才转身的功夫,你人就没影了,我站大街上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 苏阑却高兴不起来了,“你就么怕我不见啊?” 沈筵委屈地说:“怎么不怕?都留下病根了,怕得要死。” 苏阑踮起脚来摸摸他的脑袋,“我已经打过了报告,总部也同意了,以后就长留在北京。” 沈筵不要命似的将她揉进了怀,“瞧瞧我们阑阑呐,生得比人强百倍就算了,还这么乖巧听,我沈某人是哪来的福气?” “喘不上气了,沈筵,你快放开我!” 初六当天,苏阑挽了沈筵往八方苑去参加婚礼,郑臣厮人五人六的在门迎宾,乔南也比平日看起来端庄娴静。 她身后站着男生,看着苏阑远远过来,悄声道:“姐,就是她吧?” “什么玩意是她?”乔南莫名得很。 乔太北冷哼了声,“我在我姐夫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