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是我的妻子,我去接他的是应该的。陈伯不用道谢,多煮点他喜欢吃的。”裴峥披上一件新外套,将结婚证擦干净放进衣服口袋里,看了眼手表,“大概半夜两点,我就把他接回来。”
管家鼻头一酸,忙不迭地点头,“诶,诶!”
走了两步,回头道,“我们小少爷,其实……看着顽皮了些,嘴巴是坏了点。可他本性不坏的。他心情好的时候,对我们也都不错,只是,自从他醒来以后,就不怎么笑了。”
佣人将裴峥手上脏兮兮的衣服接过要去给他清洗。
一展开,却惊呼一声。
衣服被车轮碾过,纽扣都已经全部碎裂,还有几处拉扯出了破洞。
已经没办法还原了。
“要给您丢了么。”
裴峥看着那件衣服,莫名地心有些不安,“嗯,联系让品牌方再送一件一模一样的来。”
秘书终于赶到了。
裴峥坐进车里,看到姜成岭律师的时候,将眼镜缓缓擦拭干净,慢慢地戴上。
他的睫毛很长,几乎要扫到镜片地程度。加上轮廓俊秀,这让他看上去分外斯文。
头顶灯光打开,律师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裴峥。
裴峥伸手,中指推了推镜框,看着沉默地打量着他的律师,“简明扼要,我的时间不多。”
律师回过神来。
“这是遗嘱,您可以先看看,可以的话,明天早上直接进行遗嘱公证。”
“理由。”
裴峥接过,“财产留给我,不留给裴念的理由是什么。”
“姜先生说,如果您实在想知道,就请打电话给他。”
“他已经被拘留了。”
“是的,但他说,只要您想,总是能打过去的。”
裴峥目光一点点扫过律师地面容,对方倒是也气定神闲,似乎料定他一定会打这个电话。
“好。”
裴峥拿起手机,不知道联系了谁,很快,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峥。”
“说吧,你在干什么。”
姜成岭听上去并不算很慌张,“你其实应该放过,让我逃出去的。”
裴峥看了下手表,将遗嘱翻开第一页,目光淡漠地一行行扫过条文。
真的都给了他,没有丁点是给时雾的。
“你要我救你,也不用送我这么大一份厚礼吧。”
“我是你哥你,你就会救我吗。”姜成岭冷笑一声,“你的心狠得很,我知道的。”
他竟然知道,背后是自己动手。
裴峥手指微微收拢,喉头上下一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给S.G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三年的打压,终于用最低的价格从几个执行董事手里买到了抛售的股份对不对,我猜想,至少五个点吧,否则,你不会对念念的股份出手。你听好,你手上的股份,加上念念的,加上我的,就超过50%了。按照规定,你现在对S.G拥有绝对决策权……”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峥,我把一切都给你了。连我都得不到的,我都给你了。”姜成岭压低了声音。
“所以呢。”
裴峥合上手中的遗嘱。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今的主动权又握在裴峥手中,他根本不需要再对姜成岭假以辞色。
修长的中指,轻轻推了推眼镜框,低头时几缕发丝垂落,挡住眉眼。
“这些东西。”
“能买我爸的命吗。”
姜成岭那边不知道出现什么动静,似乎让他尽快结束对话。
裴峥不慌不忙,似乎在嘲笑对方的黔驴技穷。
却听姜成岭似乎压着电话头,声音都沉了几分,“你必须得救我,否则,你没有办法搞得定董事会那一群老狐狸。小峥,我不求出去,你帮我把刑期想办法缩短到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