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是个暴躁小结巴, 韩国著名愤青。
李斯是个公认老好人,韩非至交好友。
朱襄和已经不再把他怀里当王座的嬴小政同时歪头。舅甥俩都露出不可理解的神情。
李斯是梦境中的大嬴政的左臂右膀,他什么性格, 嬴小政不能再清楚了。
这是一只没有任何道德感可言,一切行为都为了利益的鹰犬。嬴小政期待李斯的到来。
现在这个李斯,他是不是哪里有一点点问题?
嬴小政烦恼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年纪还小, 没必要现在招揽李斯。于是他将烦恼丢一边, 不再理睬。
等长大后再说吧。反正他能用的人才很多, 也不一定非得要李斯。
朱襄可不会把这么有趣的事丢到一边, 若不是太过忙碌,他早就借着韩非的名义,让韩非把他的小伙伴李斯带来瞧瞧了。
韩非的男妈妈李斯, 好怪,再看一眼,还是好怪。
看着朱襄那慈祥的神情,韩非欲言又止。
他很多次都想提醒朱襄, 朱襄公你好像与我是同龄人。
就算身为师长,确实他应该待朱襄如长辈。但朱襄将自己当晚辈对待,可不是因为师长的缘故, 仿佛真把自己当孩童。
韩非多次怀疑,朱襄看他,与看公子政没区别。荀子告诉他, 不用怀疑, 就是这样。
韩非拒绝听荀子的话。
现在朱襄又摆着一张长辈慈祥脸关心韩非的生活和交友情况, 告诉韩非可以把朋友带回家, 他会好好接待。
朱襄道:“听说他照看生病的你, 怎么不把带回家?应该好好感谢他。”
韩非:“……”不行了,想挖个坑钻进去。
韩非很想说我和你不是一家,这不是我的家。但他想起李斯对朱襄的崇拜,为了友谊,他忍下了尴尬。
“李斯、李斯很希望拜见朱襄公,朱襄公要、要见他吗?”韩非问道,“应侯正生病,叫、叫外人来是不是不太好?”
朱襄道:“你和李斯只要不对外宣扬就没事。我替他解惑的时间还是有的。”
韩非立刻高兴道:“谢朱襄公!”
“你替我照顾荀子,只是引荐一位友人,有什么可谢?”朱襄慈祥道,“我相信韩非你的友人,一定也是可造之材。”
韩非的脸泛起粉色,被朱襄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最初见面时朱襄说他的言论太过幼稚,之后朱襄总喜欢夸他。只要他有一点点进步,朱襄就像是夸奖公子政一样……
呃,所以在朱襄公眼中,我果然和公子政是同辈,不,同龄人吧?!韩非再次发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听说你最近心情很不好,现在好些了吗?”朱襄与韩非一同将菜地浇水后,招呼韩非一同坐在一旁用茅草搭起的亭子中休息。
亭子中有小炉,朱襄从柜子里摸出几个陶瓷水杯,将水壶满上水,放在了小炉上,一边生火一边闲聊。
韩非局促地坐在桌边:“还、还好。”
朱襄道:“你不用太在意韩王。韩王知道无论哪个国家统一天下,韩国都是最先被灭的国家。所以比起脸面,让韩国留存下来才是他最希望的事。”
韩非低着头道:“我知道,但是……但是姿态太难看。”
朱襄道:“这就是为韩王出谋划策的卿大夫的问题了。若要丢脸,也该臣子先去试探,怎么直接把韩王推出来,唉。”
朱襄想起,张良满心为韩国复仇,是因为张家几代在韩国为相国。
再结合韩非对韩王骂韩国朝堂大贵族都是庸碌小人,韩国也确实几代王的统治都不怎么样,明明面临巨大外患,韩国朝堂仍旧不思进取,排挤有才之人,只知道自己的利益。朱襄对张良一家的观感就变得有些复杂。
张家先祖应该是韩非痛斥的庸碌之一吧。
如果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