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没人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了,琴酒自然也不会发现。
联想到这种可能,安室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还一口一个前辈的,动起手来也没见他手软。
“杀掉我们三个吗?”诸伏景光看了看病床上睡得不太安稳的少年,又看看旁边两个身材颀长的成熟男人,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可思议。
“如果是琴酒的话,应该有可能吧?”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摸了摸烟盒,刚拿出来的时候,动作又忽然停了下来。
“——有烟吗?”
他想起了那个少年睁开眼问的第一个问题。
他怎么知道自己抽烟的?
赤井秀一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因为他看起来明显跟波本更熟,可现在回想起来,少年问的却太过自然了。
就好像他们是经常聚在一起抽烟的烟友。
赤井秀一突然觉得手里的烟盒变得有点扎手,他把烟塞回去,垂眸望着床上的少年。
似乎是被赤井秀一打扰到了,他睡得很难受,脸陷在银色的长发里,眉头紧皱,唇死死地抿住,连呼吸都透着紧张,有种处在噩梦中,随时都会惊醒的感觉。
他的手指在身侧无意识蜷起,诸伏景光看到他手指时不时动一下,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忍不住把捡到的匕首塞了过去。
少年立即抱紧匕首,犹如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宝物,眉头舒展开来,唇边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诸伏景光看着他柔软而白皙的脸颊,忽然有种很想戳上去的冲动。
他微微叹气,拿起一旁的被子给人盖上了。
他一直提起任务,倒不是不关心这个少年,只是他不像其他两个人,都经过了乱步的认证,他要是不做任务,只想着跟琴酒相似的少年接触,黑麦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说不定用不了明天,他就会被以窥探组织机密的名义给灭口了。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少年,感觉……还挺小的。
他很少在黑衣组织里见到年纪这么小的人,很多底层人员大多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或者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身手这么好的很少,而且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凌厉气势,和照片上他看到的琴酒几乎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问:“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人醒过来吧?那也太奇怪了。
安室透说:“暂时没有安排。”
只有屋川议员出事了,boss才会把收买另一个议员的现金拿出来,所以他现在很闲,去做什么都可以。
赤井秀一说:“跟人吃饭。”
他晃了晃手机,他一直拿着手机跟人联络,似乎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潇洒地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安室透目送他离开,在他关上门好一会之后,才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了看。
“真的走了。”安室透回头问,“要不我们也去吃饭?”
“还是留一个人在这里比较好吧?”
诸伏景光望了望病床上的少年。
“那我留下来。”安室透也看了过去,看到被他抱在怀里,如同珍宝一样的匕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诸伏景光立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不就是担心少年醒了,诸伏景光一个人在这里制不住他么?
如果少年有着跟琴酒相似的身手,诸伏景光还真没什么把握。
“就你身手好,”诸伏景光笑着摇头,“想吃什么?”
“路口那家的蛋包饭。”安室透说完又看向昏睡中的少年。
诸伏景光意会:“我给他带个汤吧,医院里应该有微波炉,等他醒了热一下就能喝。”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安室透静静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他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手指摩挲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