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货船出发,我心里也踏实了,没别的意思,想请小宁大人过年初二来我府上吃酒,我家里有三女,个个生得如花似玉,任小宁大人挑....”
云卓不是云旭,不能游刃有余应付这等场面,他脸色青一阵黑一阵,虎着脸道,“我们家小宁大人出身京城,家里已给他定了婚事,烦不着诸位。”
众人却是不信,十八九岁的年纪,神色懵懵懂懂的,一看就没开窍,怎么可能娶了亲?
泉州乃是大晋通商重地,不少北方富商寓居此地,其中一人听得小宁大人出身京城,立马拨开人群挤了过来,将帖子往云卓手里一塞,“我我我...我家京城的,我家只一独女,年纪比小宁大人小一岁,男才女貌,嘿嘿嘿,初二这一日,还是让小宁大人来我府上吧....”
众人见来了个如此强劲的对手,默契地将他往后一扯,顷刻间,那富商就被挤去了最后。
云卓实在忍无可忍,抬手招来侍卫,将这些人一窝蜂全部给赶出去。
气势汹汹扭头,瞧见堂内立着一人,脸色顿时一收,“爷...”
燕翎眉目冷峻,神色不耐问道,“吵什么?”
云卓想起大家争相招宁晏为婿,憋着笑道,“城中官员富户给少夫人递帖子来,邀请少夫人新年去府上做客。”
“哦.....”燕翎脸色淡了下来,想起夫妇二人自来泉州都没功夫喘口气,若宁晏想走动走动也无妨,“你挑几家家世清白,人品清正的,回头把帖子给她...”
说完待要往里走。
云卓一听傻眼,连忙追了过去,“等等,爷,您真的让少夫人去走门串户?那可不行,那些人家里均有如花似玉的姑娘....”
燕边走边道,“有姑娘便有姑娘,我又不去,碍不着事。”
“咳....”云卓猛地清了一下嗓,壮着胆儿道,“人家是招少夫人为婿....”
燕翎脚步猛地一凝,扭头一道杀人的视线扔过来,“你没把帖子给扔了?”
“扔了啊....”
还算识相。
燕翎黑着脸大步往里走。
那日小丫头片子女扮男装在酒楼露了脸,生得是清致洒脱,气质出众,怕是招惹了不少姑娘,男人他尚且应付不过来,又来了一堆女人。
回到里屋,燕翎催促宁晏回穆家,瞥见她还穿着那身官袍,顿觉碍眼,“换掉!”
宁晏愣神,“急什么,等回去再换,”倒不是她舍不得换,无缘无故地当着燕翎的面换什么衣裳,也不知为何,如今二人私下一相处,她便想起那日的事,好长一段时日都缓不过来。
从腊月初八至今日,整整二十日,燕翎太忙,二人都没机会睡一个被窝。
不过,今晚倒是能睡一起了。
宁晏尽量让自己保持云淡风轻。
燕翎见她八风不动坐着,唇角噙着冷笑,“那我来剥?”
宁晏听得那个“剥”字,打了个寒颤,连忙乖顺地脱外袍,宁晏穿男装,胸前绑着缚带,平日都是如月给她解,如月与云卓装马车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燕翎,她背过手去,扯半日都没能把缚带的结给打开。
燕翎瞥了一眼,气得心口疼,“也不嫌勒得慌...”双手从她身前罩过去帮她。
他身子过于高大,宁晏在他面前跟个乖巧的小兔子似的,闷声不吭。
燕翎并非手巧之人,也不知如月打了个什么结,一时半会居然没解开,倒是缚带被扯松了,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连着那起伏的山峦也隐隐得以释放。
宁晏仰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极其深邃,如浩瀚无边的海,想起那一日他便是这么吻遍她的全身,哪儿都没放过。
她隐隐能明白燕翎的心情,双手往他脖颈一挂,“其实,如果没有你,开禁不可能实现,换做任何人来做这件事,都不可能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