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算跟去送自家好友最后一程——尽管盒中仅剩下一只手。
茶色发少年在凳子上哭得似乎脱了力,垂着头,想起身又摔回去。路过的夏油杰扶了他一把,又将其按在座椅上:“先坐在这里歇着吧,灰原……交给我们去送。”
江莱也恰在此时开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结川君。”
“好。”夏油杰疲倦地点点头,表示应下。
在夏油杰和七海建人离开后,现场只剩下江莱和结川栗芥。
浅茶色发少年坐在原地,依然将脸埋在手心中低声啜泣。
因为江莱并未开口说话,所以一时之间,这里只有结川低低的哭声。
大概过了几分钟,浅茶色发青年低低地开口,抽噎着说:“前、前辈……能麻烦您递给我张卫生纸吗?”
“你不需要。”
这句回话让结川栗芥身形顿了一秒,他似乎没想到江莱说出的回复竟然是这个。
结川栗芥从手心中抬起头,狗狗眼眼尾哭得泛红:“……什么,前辈?”
江莱向前走了几步。棕眸略垂,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睨着坐在椅子上的结川:“你不需要。因为你不想哭,可以不哭。”
结川栗芥抬起头,眨巴着红褐色的眼睛,看起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江莱注视着他,目光仿佛穿过表态深入内里。
表演是适时的伪装,言语是铺垫的桥梁。成为背后一双推动的手,钟爱于那些生离死别、善良堕落、友情决裂、信念破损。他人越痛苦,他就越喜悦。
藏青色身影抬起那本古朴色的书册,遥指着狗狗结川的嘴角:
“——刚才一直埋在手心中哭,是控制不住这里的弧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