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每年献上一对金童玉女,便可予我千金,这县官捞不着油水,还不准我向河妖求点儿财了?”
是张恩的声音!
苏念栀脚步微顿,她分明记得张恩对外是一幅清廉好官之貌,发妻过世后也未曾续弦,可现在......
“哼,你就是嘴馋了才会来找我。”
苏念栀透过窗缝,觑眼而视,屋内华彩翠绕,与其外表所呈现的偏僻荒凉毫不沾边。
在那床边,正有一紫衣女子侧身而卧,酥雪氅露,云肩搭放在床沿,而起先还端严正气的张恩早已解开了衣带,扑在其身。
“好月儿,让我亲亲。”
“谁让你碰我了?”
月儿半推半就地靠着张恩,两手环住他的脖颈,呼出热气。
苏念栀在外厢看得是面红耳赤,倒不说房内画面之激烈,而是那张恩竟表里不一。
背刺队友?!
“喵呜——”
“谁?”
“快去瞧瞧,别是那些捉妖师来了!”
月儿搭着张恩的手突然抬起,将张恩猛然推开。
苏念栀看着向她跑来的珈蓝,一时无所遁藏,四下荒无一树,哪里有她容身之处。
可房内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苏念栀贴附着墙的后背渗出细汗。
“不是,怎么所有的剧本都会安排偷听必被发现的情节啊。”
苏念栀低声暗语,当门缝显开的刹那,风起卷动云波,碎叶零飞。
“咳咳,不过是祁成毓的猫罢了。”
张恩抬脚将珈蓝撞开,搂着月儿便又倒回了红鸾帐内。
春帐送暖,低吟浅唱不断。
而红帐之侧的木柜却发出了细簌之声。
木柜之内,逼仄的一隅却藏进了两人。
堆叠的衣衫落出一角,苏念栀小心翼翼地将那衣角扯了进来,目光则从那床前颠鸾倒凤的二人身上收回。
“他们在做什么?”
谢妄清想要推开细缝以瞧,却被苏念栀拦住。
方才若不是谢妄清将她带走,恐是会遭张恩毒手。
她虽心存感激,但又不得不暗叹谢妄清为何要将她直接往虎穴里带?
而且还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你为何不让我看?”
谢妄清尚且不知外间发生了何事,只能看见红帐翻动,床栏轻晃。
“因为......因为他们在做运动!”
原著中的谢妄清虽是大反派人设,可却对情爱之事并不知晓,苏念栀的支线任务,便是万不可崩了书中众人的人设。
若是太早让谢妄清知晓这些事,一旦他强逼扶翎,崩了人设,受罚的反是她!
“运动?”
谢妄清被苏念栀拉拽而回,女子贴靠在其胸前,轻软的乌发堆积在了他的脖颈处。
随着苏念栀的轻动,乌发在谢妄清的脖颈处环绕微扫,蔓延而开的酥痒自下而上,化软其骨。
少年两眉轻朗一展,像是沐浴后的舒然。
他贴附在苏念栀的耳畔,疑声轻问,两唇一张一合,扑洒微热。
旋即,苏念栀的耳侧便被一略带笑意的清润明音所围。
“什么运动......”
“要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