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腮,肌肤白皙胜雪,青衣飘然似仙,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小角色。
只听她话音倏然一凝,随后才轻然而答。
“我叫......”
“茯苓,可入药的茯苓。”
“茯苓!”
茯苓才说出自己的名字,便见对面的木门被人打开,那人虽墨发高束,眉目清朗,一派贵公子之貌,然清甜的嗓音却反照出其女子之身的事实。
“欸,我来了!”
茯苓朝苏念栀使了个眼色,随即转身走向了那一侧的木门。
“茯苓......”
“这么巧?”
苏念栀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下颌,她凝神而思,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正有一道身影朝她靠近。
“扶翎......茯苓,一个是女主,一个是背景板,感觉茯苓比我惨......”
“啊!”
苏念栀一个不察,却见状影闪过,一膀大腰圆的男子从她身后而过,将她向前一撞。
那男子双目猩红,紧紧盯着苏念栀,似乎是故意想要将她撞倒在地。
“我出门应该看黄历......”
苏念栀低声呢喃一句,然而却迟迟未有触到冰冷僵硬的地板。
反之,有人拦住其腰,将她一把揽过,松冷之气在她身前漫开,宽掌相护,使得她并未继续向后栽倒。
待她站定后,身后人才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指尖划过时,微凉蔓延,苏念栀冷不丁一怔。
“让让,挡着路了!”
壮汉厉声而呼,唤醒了苏念栀的思绪。
他抬步绕过苏念栀,却在看见苏念栀身后之人时,步子稍然微顿,但,不过片刻,他便褪去异色,匆匆而去。
“你......好些了吗?”
苏念栀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人。
她回眸一瞧,正是谢妄清。
泠白衣袍绕有松冷清香,长身端立,衣袍不见叠皱。
少年手持承影剑,墨发由一发带而束起,马尾随其一举而动。
朗逸俊面如往常一样盛有浅笑,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
谢妄清在对上苏念栀视线的一刹,却转而垂下了眼帘,耳根泛开淡色浅晕。
苏念栀微愣,难道昨晚谢妄清也做梦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所惊,连忙摇了摇头,转眸却看见了谢妄清喉结处落下了一道浅粉,像是被人以唇相贴而留下的印记。
那不会是她诱情蛊发作,把谢妄清给那啥了吧?
“谢妄清,如若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请你原谅我。”
“毕竟做那件事的我是那时的我,昨夜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
苏念栀一本正经地胡言,谁知面前的少年却垂首避开了她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了一方油纸袋递给了苏念栀。
“这什么?”
苏念栀不敢轻易打开,万一谢妄清想害她怎么办?
而谢妄清见她迟迟未有接过那油纸袋,只得自己抬手将油纸袋的绳子解开。
纸袋化开的一刹,甜香四溢,还带着热气,扑了苏念栀满面。
“虾?”
苏念栀一愣,谢妄清手中的油纸袋里包着的是已经剥开的虾仁,热气与鲜香一同拂面。
“你不是喜欢吃吗?”
谢妄清凝然出声,语音中微不可察地竟带了些委屈的语调。
苏念栀猜自己定是听错了。
可是现在拒绝谢妄清,似乎也不太好?
“喜欢吃啊。你自己剥的吗?”
苏念栀抬手接过了谢妄清手中的油纸袋,甜虾的香气倒是令她空了一夜的腹部发出了细响。
而谢妄清闻声却背过了身,昂首轻哼:“我怎么会做剥虾这种俗事?”
“将才去外边儿街上买的。”
苏念栀未曾察觉谢妄清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