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垂手行了一礼:“大孙皇子,孙休。”
唐浩在他身后,表情极为难看。
“皇子,苏泽文采实在卓然,加上身份特殊,没必要和他起纠纷。”
唐浩在后面疯狂劝道,他就是个被苏泽刺激过的人。
当然知道苏泽的能力!
他根本不觉得自家皇子能跟苏泽对抗!
还不如在后面老实点!
孙休甩开唐浩,不悦道:“依本皇子看,你是老鼠胆被苏泽吓破了吧?来了一次大周,丢了大孙脸面,本皇子还未责问于你,现在却来阻拦本皇子行事?”
“唐浩,若还想立于大孙朝堂,便休要多言!”
唐浩欲言又止。
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站到了使者团最后面。
孙休见状,露出一声轻蔑地讥笑,更加轻视唐浩。
“苏世子的诗文虽还不错,但于万国盛宴上揭人伤疤,未免不合礼数。如我等在此聊起昔日南山五十三州一事,苏世子和大周群臣可否也平心以待?”
孙休咄咄逼人地开口道。
听到南山五十三州的昔日国殇,苏景洪众臣无不是露出愤怒的表情。
这是整个大周的痛!
见到大周群臣反应。
孙休露出嗤笑:“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西蒙感激地看了眼孙休!
“一样吗?本世子倒不觉得。”
面对孙休的凌厉问题。
苏泽放下酒杯,晃了晃脖子,站起身。
二人隔空对视。
气氛紧张至极!
“我大周赢得起输得起,昔日南山五十州陷落乃是史书记载的不争事实,此事无需争议。”
“但数年时间,陷落的南山五十三州,已被收复四十州,其余十三州虽未收复,却也尽在掌握。”
“我大周打得起败仗,却不是只能打败仗!你说我大周和尔等一样,那本世子倒要问问,匈奴单于上次败仗据此已有十年,这十年里,可曾离开过楼兰?”
苏泽盯着孙休,敛起笑意,凛声质问!
孙休表情霎时变得难看。
“虽是如此,但也不该在他国面前如此辱其国家!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行径,如何对得起文人风骨,如何对得起国家大义!若连基本的风骨礼仪都顾不得,本皇子便不屑于尔言谈!”
孙休一甩衣袖!
苏泽嗤笑:“士可杀不可辱?简直笑话!要想不被辱,便拿出不被辱的资本来!在座诸国纵观史书,百年之内,谁未曾落魄过?但为何有人敢说,有人不敢说?”
“无非是看国力如何!”
苏泽当即一拍桌子!
气氛陡然紧张到极限!
龙椅上的周武皇坐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泽。
苏景洪也怔了一下,竖起耳朵,想看苏泽会如何继续!
只见苏泽走到众使者团面前,步履缓慢,声音沉稳。
“国力强盛,纵有百年耻辱,他国亦不敢提及,何如?莫不是畏惧强国兵力,害怕再起战争!因为尔等知道挑衅强国的下场!”
“你今日要真敢在万国盛会上提起南山五十三州的国殇,你信不信,不出十个月,我大周铁骑必将去你大孙边境一逛,到时候,孙休皇子可会后悔今日之言?”
苏泽微微眯眼。
虽声音不大。
但却莫名的带着气势!
孙休脸色难看了许多。
苏泽又道:“但本世子今日为何敢在万国盛会上提起单于夜逃?因为本世子知道,尔等也知道,以匈奴如今的国力,别说本世子只是在万国盛会上,就算本世子指着他匈奴单于的鼻子骂他没骨气,他也不敢拿本世子怎么样!”
“因为匈奴弱,我大周强盛!他匈奴怎敢忤逆我大周?”
霎时。
满堂众臣,脸色无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