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单聊了?不是家族会议的一致声讨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广山脸色一沉,“出去!”
周建国咬咬牙,深深的看了周不器一眼,带着儿子离开了。
书房内,只剩下了周广山和周不器爷俩。
“坐吧。”
周广山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周不器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就坐了过去。
不就是盘道嘛!
就不相信自己两世经验,还不是老爷子的对手。
却没想到,周广山根本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目光悠远,说道:“鸟窝也有鸟窝的好处,至少安全,衣食无忧。飞出去了,谁知道外面遇到的是刮风下雨,还是猎鹰猛兽?爷爷老了,不想让你们像我年轻时候那样了。那是用命在搏啊!”
周不器马上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深意,非常惊讶。
这就是老爷子强势的把子孙后代都“捆绑”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害怕子孙后代吃苦?真的假的?
不会是《资治通鉴》看多了,对家族企业施展帝王术吧?
周不器试探着说:“爷爷,时代不一样了,国家在越来越好。”
周广山道:“在家有在家的好处,就算圈成了废物,也比野心勃勃在外面胡作非为好。就你爹那样的,只要在春城,约束着,就犯不了大错,周家就能保他。”
周不器道:“爷爷,周家再大,也架不住坐吃山空。”
周广山一挥手,摇头道:“你大伯能力不错,万潮集团交给他,只会越来越好,你家的分红也越来越多。”
周不器撇嘴,心想正因为你要把集团交给大伯,我才更要出去呢。
“是那块料,放在家里也成,放在外面也成,哪都成。不是那块料,放哪都没用。”周广山见他不以为然,语气微微加重。
周不器笑道:“温室里长不出好料,好料都是野生的。”
周广山愣了一下,顿时笑了,虚指着他,“你小子跟谁学的?嘴把事厉害。”
周不器笑嘻嘻的说:“爷爷,这么说您同意了?”
“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吧。”周广山气哼哼的摆了摆手。
周不器大喜,猛地站了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周广山拿起沙发上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语重心长的道:“如果飞不动了,就赶快回来。要是在外面掉了地,想回家都难。”
周不器接过通知书,重重点头:“嗯,我知道了。”
心中却深深地不以为然。
飞不动了?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飞不动了,也不能回来。在外面还有条活路,回来就等着被大伯一家摧残吧。
不仅不能回来,还要想办法把爹妈都接走。
周不器离开后,周广山坐在书房里却迟迟没动,手里熟练的卷起一根旱烟,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盯着门口。
那是周不器离开的方向。
很快,旱烟燃起,刺激的烟味布满了整个书房。
紫色的烟气映衬下,周广山的神色愈发厚重,默默沉吟,似有所思。
……
“哥!你真要去首都上大学?”
一个十三四岁的精致丫头,猛地推开了门,小脸兴奋的大叫。
她是周不器的妹妹周楠。
准确的说,她是周不器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妈刘秀慧是周建军的小老婆,没领证、没名分。豪门嘛,尤其是暴发户的豪门,都不干净。别说周建军了,周建国父子在外面也养了一大堆女人。
不同的是,刘秀慧登堂入室了,得到了周广山的认可,还给周家生了个女儿。她和周不器的妈妈娄芳菲相处的也很融洽,从未闹过矛盾。
其实也没什么矛盾点,争宠吗?周建军天天在外面胡搞乱搞,晚上还少回家。钱财就更不必说了,都是老爷子按家族规矩统一发放的,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