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婚约,好像也是在青楼里,两人玩嗨了喝爽了之后,仓促间随意定下来的。不知怎得,居然还传回了清源县。这段“姻缘佳话”被清源县的人“传唱”了一段时间。
久而久之,崔、曹二家这段奇葩的婚约,就被世人当了真。
以至于崔耕自打知道自己被人在青楼里定下婚事,就对曹天焦和未曾见过面的曹月婵反感到极致。至于曹月婵,也是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从不愿提及此事,甚至宁愿终生不嫁也不愿履行这段婚约。
崔耕不愿和曹天焦纠缠此事,随即转移话题问道:“曹……曹伯父,你将我单独拉到这里,所为何事?”
曹天焦被他这么一问,立马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嗯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手里那批崔氏藏酒吗?贤婿啊,你看啊,如今你被梅姬那骚娘们篡了家业,啥也没有了,对不?”
崔耕没有吱声,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听着曹天焦的后话。
曹天焦继续说道:“虽然你如今失了家业,日子过得有些窘迫,但是呢,俺们曹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人家。当年我和你爹定了婚事,如今你爹不在了,就只有我来作主了。这样,你将你手里那批藏酒献给我们老曹家,我就让你入赘到我们曹家了,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咋样?”
崔耕:“……”
曹天焦又道:“你看俺们老曹家现在酒坊也算红火,你入赘进来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再说了,俺家月婵可是咱们清源县四街酒坊出了名的美人儿,你小子可算是捡着了。咋样?同意不?”
崔耕看着兴致高昂的曹天焦,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压低着声音问道:“曹伯父,您没个头疼脑热的吧?”
曹天焦猛地一摇头:“咋说话的?老子身子骨好着呢。”
“那你肯定是中午在家喝高了,是不?”
“没喝,今天中午滴酒未沾!”
“那你肯定是还没睡醒!”
“你个混球,老子没睡醒,能站你跟前讲话?”老曹见着崔耕扯东扯西,有些不高了。
谁知崔耕有些费解地挠了挠腮帮子,奇疑道:“那您老人家一没病,二没醉,三没睡迷糊,那怎么尽在这儿说些胡话和梦话哩?”
“啥?”
曹天焦气得蹦跳起来,大怒:“崔二郎,你个混账小子,你……”
“咦?什么声音?您老人家稍安勿躁,且先宽坐着。”
崔耕转头看着醉仙楼店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吵闹斥骂之声,继而冲老曹说道:“外头这般吵闹,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罢不再理会老曹,抬脚直奔醉仙楼店门方
向。
……
醉仙楼外,充当迎宾的小厮初九正站在店门口两步外,展着两臂一脸愤怒地斥骂道:“你们这对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奸夫淫妇,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
初九斥骂的对象,正是梅姬和方铭这对狗男女。
方铭见小厮又在扒自己的黑历史,霎时恼羞成怒大呼:“你这小贱奴,不过一看门狗耳,还敢在爷爷面前耍威风?”
梅姬也是冷笑连连,神色狠戾地斥道:“滚开,本夫人是来参加酒会的。”
“不行!”
初九一副‘要想过去就先踩过我的尸体’的架势,半步不退地拦着:“谁让你来参加酒会的?你们有请帖吗?没有请帖就滚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呵呵,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奴!”
梅姬冲身后一招手,立马涌上来两个虎背熊腰的护院,阴恻恻地吩咐道:“上去替本夫人好好教训这看门小奴才,顺便拔了他那口尖利的毒牙,省得到处乱吠。”
“是!”
“住手!”
还未等两名护院上前,崔耕已经及时出现在了店门口,走至初九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随后有用训话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