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漱口。 竹瓷也调了温水,绞好了帕子,服侍她净面。 李羡鱼只是混混沌沌地倚在月见身上,由着她们摆弄来摆弄去,眼皮不住地往下坠。直到洗漱罢,方勉强找回几分神志,轻轻睁开一双杏花眸。 此时,竹瓷正从宫娥手中拿了干净的罗裙过来。 “奴婢伺候您更衣。” 竹瓷说着,便轻车熟路地去解她寝衣领口的珍珠纽。 白露时节的清晨已有些生凉。珍珠纽方解开一粒,李羡鱼颈间细腻的肌肤上便起了微微的寒粟。 她也终是清醒过来。 “等等。” 李羡鱼慌忙伸手摁住了自己的领口,双颊滚烫:“你们先出去。衣裳放在那便好,我自己会更衣的。” 竹瓷一愣,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罗裙放下。 月见与她相觑一眼,也只好道:“那奴婢们出去伺候,公主要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唤奴婢们一声。” 殿内的宫人们鱼贯退下,徐徐掩上了殿门。 李羡鱼忙将自己领口的珍珠纽扣好,犹豫了片刻,这才小声对梁上道。 “临渊,你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