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 他沉默了两秒,淡淡地说了句,“行,我知道了。” 语气态度如同听下属的汇报,林夏心中想,可不是。 当人处于冷静而理性的状态时,便不会认为一切理所当然。一段表面门当户对的婚姻,实则是她仰仗他更多。 所有的危机公关都不如事前的预防,这件事上她的确需要跟下属一般,及时向他报告。 可能她的恋爱经验实在是太少,并不知道如何跟现任谈前任的问题。但这些事也太烦了,她没脑子想这些。她可从来没问过他的前任们,不感兴趣,也懒得问。 这件事在她这已经结束了,反正她提前告知过他。 林夏站起身,端着他面前的碗进了厨房,与锅一起放进洗碗机内。想起自己这几天眼睛有点干涩,她洗了碗蓝莓。 出来后发现他还坐在餐桌上,桌前放了包烟,打火机在手里打着转,他烟瘾重,但从不在家抽,她提醒了他,“阳台没封,你可以去外边抽。” 想起A市的招标,她还得找他帮忙引见下关键人物。 看着他依旧坐着没动,林夏从餐椅后双手环住了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他那边不参与具体管理,资金投资为主。见不到几次的,我提前跟你报备,行不行?” “不用。” 手拨动着他的衬衫纽扣,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膛,“那你在瞎想什么呢?不要高估你老婆的魅力好吗?”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那我可能一直低估你了。” “你这个马屁拍的,挺有水平的啊。”她转而亲了他的脖颈,“就算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你的魅力。” 她洗过了澡,沐浴露的味道与家中一向较为清新的柑橘不同,是玫瑰。淡淡的,觅着香气寻进了庄园,却始终找不到一片盛放的红玫瑰。 “你就不能让我坐着发会呆吗?” “当然可以。” 她显然是想多了,林夏站起身,拿着桌上的手机看了眼,十一点半了,再跟他说要回去挺不合适的,抱着碗蓝莓去了卧室,躺着看小说。 结果她还没躺下十分钟,那个说要发呆的人就开了房门,问她要毛巾。 林夏起身给他拿了毛巾,他在里边淋浴,透明的玻璃一览无余,她在洗手池下边的柜子里找了新牙刷,拆开给他挤了牙膏,放在了漱口杯上。 他赤身出来后,她瞧了他一眼,把浴巾扔给了他。淋浴处氤氲的热气传来,她转身回了房间。 程帆走到卧室时,发现她半躺在床上,背后垫了个竖起的枕头,怀中抱着泰迪熊,估计为了舒适,双腿屈起,书放在了膝盖上。翻了一页书,看都不看他一眼。 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地毯上,再顺手关了灯。 眼前骤然一暗,只有一盏床前阅读灯微弱的亮着。他的重量压到床上时,都能感受到床垫微微的下陷。 她刚想说,我正看到结局,能不能再开十分钟的灯,他的手就抚上了她的小腿。 放在膝头的书随着被分开的双腿而掉落至床沿,看不到他的脸,幽暗中一切感官的刺激都被放大。 在第一次被他以这种方式带入漩涡前,她将怀中的泰迪熊塞进薄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