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实在,你们莫要再灌酒欺负她了,她就像我女儿一样。”
白夫人立马肉麻地捏着霍老夫人的手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娘~”
仿佛真是霍老夫人的亲女儿一样,霍老夫人做戏地看着白夫人笑,谁看了不说一句婆媳一家亲。
白夫人的亲娘也来了,娘家老太太坐在下边瞧见自己女儿和她婆婆这样做作,还怀疑地揉了揉眼睛,她亲女儿在家都没这么肉麻做作地撒娇过。
娘家老太太坐着想了一阵,顿时有些心酸,豪门媳妇可不是得这么撒娇扮痴、彩衣娱亲吗?
老太太坐着为女儿忍不住觉得心酸,早知道如此就在戍边的时候早早给她挑个当军官的汉子嫁了,省得留回了京师结果被她爹嫁给这花花谢五当续弦。
然而娘家老太太的不平也只有一阵,她一回想起刚才宫里陛下与娘娘的礼单,就知道谢家荣华至极,又在心底自我宽慰:哪有什么好事都占了的道理,也不怕折福,甘蔗没有两头甜,吃点委屈才能享更远的福气。
这样一想,娘家老太太心气又顺了,也跟着宾客们笑眯眯看自己女儿白夫人和婆母和和气气的模样。
上面的肉麻戏祝翾看不清,也懒得看,她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堆金玉满头的夫人在那敬酒,头上的宝石迎着日光闪得她眼珠子都要流眼泪了。
于是祝翾就不看了,菜也吃得半饱了,就抓了一把松子,自己剥着打发时间玩,一边剥着松子仁一边在脑子里心算一道算术题。
她脑子里算的是她从谢寄真那看来的题,说是算术实际是天文历法题,推算某年日食具体时间,祝翾一边在脑子里推演,一边手上松子仁剥得飞起。
“姑娘!姑娘!”旁边的侍从喊她,祝翾被喊回了神,侍从凑过来说:“我来吧,伤了姑娘的甲就不好了。”
祝翾实在是受不惯这种饭来张口的感觉了,她已经剥了一碟子松子仁了,然后直接对着仆从张开手指说:“我不留甲。”
侍从看见她的手也愣住了,祝翾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是好看,但不像姑娘的手。
侍从所见过的大部分姑娘家的手都是仿如削葱的,会稍微留一点甲,然而祝翾的手指光秃秃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
对面几个闺秀看着祝翾这个模样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偷偷笑她村气,祝翾刚才在她们视角里就是一边直着眼神发呆一边疯狂剥松子壳的模样,谁家上门做客这个呆模样。
祝翾也剥累了,接过帕子擦了一下手,又开始一粒一粒地把松子仁送进嘴里吃了,要不是注意场合,祝翾真想一把直接倒进嘴里嚼,不然她废这老大劲剥了一堆干嘛呢。
但是她坐在谢寄真旁边,不想丢她的脸,就稍微装了一点。
几丝笑声从隔壁传来,祝翾没在意她们在笑谁,心算不出答案,就扭头问谢寄真:“到底是多少?”
谢寄真不明所以看向她,祝翾就把题目念出来,谢寄真就笑着说:“你来这还想这个呢。”
“无聊嘛。”
谢寄真也很认同,点头说:“是很无聊,连累你了。”
然后她们拉着明弥坐在一起偷偷分析历法演算的过程,祝翾渐渐听懂了谢寄真的思路,不由感慨道:“寄真,你脑子怎么长的,好聪明,什么都会,原来是这么推演下来的。”
明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祝翾,眼神里是无言的震惊——“你就听懂了?”
谢寄真就说:“你难道不聪明?”
“我实事求是,聪明我是赶不上你的,在你跟前只会下苦功,要是你也学我一样愿意刻苦些,我心里也没底怎么赶得上你呢?”祝翾诚实地告诉她。
谢寄真就不服气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少想着赶上我。”
“就想。”祝翾也不服气。
明弥在旁边撑着头不说话了,觉得和两个聪明的没话讲,祝翾还问她:“明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