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愿意讲话呀?”
明弥瞥了她一眼,说:“脑壳子疼。”
“为什么?”
“听天文历法课听的。”
祝翾闭嘴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明弥,眼睛里还有几丝笑意。
果然一道历法题很打发时间,她们聊完了,饭后糕点和水果都已经上来了,霍老夫人开始点戏了,她点了几折子戏,又让下面几个客人点了。
点的全是团圆戏、福寿戏,咿咿呀呀的听得祝翾就很无聊。
祝翾更喜欢听打打杀杀的戏,虽然这个戏班子档次应该比她童年时听的四喜班子要高很多,唱腔也好听,可是祝翾还是觉得记忆里那一场复兴王的戏最好。
到听戏的功夫了,就有客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席去客人家更衣了,祝翾也有点想了,就起身打算去,谢寄真有点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问:“你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多大了还结伴?”祝翾摆了摆手,她也想出去松快一下,在这里就是吃喝看戏也比上课还累些,一言一行全是人情世故,祝翾不愿意应酬了。
于是谢家的丫鬟领着她去,到了地方就指着说:“姑娘你进去更衣就行了。”
然后祝翾一进去就看见了八个丫鬟,怔住了,怀疑自己走错了,结果没走错,懵懵懂懂地第一次被人伺候着如厕,祝翾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结果这些人面不改色地给她薰香、用玫瑰水擦手。
祝翾出来了还晕乎乎的,脸还有点红,这都要人伺候吗?他们这些贵族过日子这么省心吗?一点都不会尴尬吗?
她走了一会,发现送她来的丫鬟找不到了,就觉得反正也认识回席的路,心里也不急。
谢家园子很大,各种芳汀亭榭,假山湖泊齐全,祝翾也不想立刻回去,就挑着一个隔水的亭子坐着。
她坐在亭子里倒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园内的戏,这时候换了一声清丽缠绵的唱腔,那道女声唱道:“挂云和八尺琴瑟,卧苔石将云根枕。
“折梅蕊把云梢沁。
“云心无我,云我无心。”②
祝翾听住了,将“云心无我,云我无心”八个字念了一遍,半明半悟地去品着。
她端坐在亭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露出了一段沉静清雅的修长身段,配着荼白的裙子立着仿佛一景上好的仕女图。
谢八郎正好出来看见了这一幕。,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