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仁确实是还不知道,如今宫中发生的巨变。当然了,宫中之事自然不会外传,也只有等到彻底变了之后,才会让天下人都知道。
李节云身为军中副将,也没有回到军中,而是留在了城里。
只是他也怕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故,如今皇上突然之间说是身体抱恙,都已经卧病在床而不能上朝。
朝中的事务虽然有那些大臣,还有晋王,但是终归是处于动荡之时,不能长久啊。
李节云心中烦闷,不觉走到了沈清的玲珑坊,想着薛守仁这会儿该是在里面的。
“李大哥?”沈清自从上一次李节云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嫂夫人,不知道薛大哥可在?”李节云朝沈清施了一礼,然后就被沈清领着到了内堂之中。
沈清也不打扰他们两个说话,就去绣房帮着刺绣了。
“今日为何突然前来?”薛守仁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李节云。
“您不知道,如今宫中出事,朝中原本就分了党派,这会儿明面上是安稳,可背地里如何谁都不敢说。”李节云难得面露凝重之色。
薛守仁心头一跳,想到之前城中乱象,想了想便沉声开口道:“宫中动荡无非是因为皇权,难道是皇上……”
薛守仁没有说下去,然而李季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上明明体健,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得病,且太医们说辞也不一。”李节云因为不常入宫,所以知道的也就这么些。
“有说是风寒引起,有说是耽于享乐亏了龙体。”说到这个,李节云便想起了那位宠妃。
“荒唐!”薛守仁当即便厉声喝道,就连李节云都有些吓到了,看了看外面没有人这才放心些。
“您稍安勿躁,如今皇上的寝宫内随时候着太医,且还不不许人进去打扰。”所以有些人就算是想要窥探一二也没那个机会。
“可知道是谁在负责?”薛守仁想着这事情来的突然,而宫中能够主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李节云想了想,“明面上是太后,但是实则……”李节云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末将也听说了,这晋王与太后平日里素有往来。若说太后与皇上母子关系好,其实还不如晋王呢。”
李节云这么说,言下之意便是说明这事情极有可能是晋王在背后出谋划策。
毕竟当今皇上膝下无子,且又突然之间抱病在床,若是一个王爷参合地太多,难免在旁人看来是十分“有心”的。
且翼王如今年岁小,还是个不受重视的。若是皇上真的就这么驾崩了,皇位最有可能就是归了晋王。
皇上这病着实来的蹊跷,找不出原因,也没有个具体说法。
所以这件事情由太后来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虽与晋王无甚交集,不过也听说过。若说这些年他是蛰伏而等待时机,也不无可能啊。”薛守仁目光一凛,望着虚空处,那眼神如同是利剑一般。
李节云点了点头,宫中之人哪个又能够真正的随性而活?像是晋王这般的,其实就是个最大的异类了,而异类若是想要生存,便要比旁人更精于算计。
“末将身为军中统领,若是宫中真的发生了异变,必然也会誓死和那些乱臣贼子拼杀到底。”
李节云说的极为慷慨激昂,但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且当今的皇上虽然政务上是无功无过,但却喜好征战。而若要征战,那么必然会多征收老百姓的税,对此老百姓也是有苦难言啊。
若是当真换了个皇帝,李节云觉得或许会比现在更好呢。
当然了,这番话李节云也不敢跟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