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王诜回到了京城,第一时间就到宫里来向徽宗报到。杨光华在门口远远望见王诜的身影,就想给徽宗说,可他的话还没出口,徽宗就已经从他的御座上转出来了,说“我猜应该是王诜回来了吧?”
杨光华感到很是惊诧,心想,莫非徽宗跟王诜有心灵感应?此时徽宗已经站在门口了,用目光迎着王诜。王诜也已看到了徽宗,立即加快了步伐,小跑一样往前赶着,老远就喊:“皇上,老臣想皇上了!”。
徽宗看着王诜,着实高兴。就大声说:“你这老家伙,还回来呀?我都想死你了,这两天我和光华还在说,我们都盼着你回来呢,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王诜几步跨进了垂拱殿,刚站稳脚跟,就从袍服袖筒里直接掏出来三个锦囊,都放在徽宗龙案上。徽宗问:“这是啥东西呀?你可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我。”
王诜说:“不敢不敢,那可是欺君之罪,给老臣一千个一万个胆子,老臣也不敢糊弄皇上。再说皇上是谁?皇上对玉器珍玩有着独到的眼光,就是想骗皇上也骗不了哇!”
“好,知道就好。”徽宗一边说着,就伸手拿过一个来锦囊,解开一看,原来是一块椭圆形晶莹剔透的水晶,打磨的非常精致,鸡蛋般大小,上面刻着皇上的名和字及号。那蝇头小楷写的既清秀且端庄有力,可见雕刻的功夫非同一般;徽宗把这块水晶攥在左手掌心中,用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初摸凉丝丝的,在掌心里稍一抚弄,便温润滑爽。徽宗一边抚摸着一边喃喃自语,“噢,这可真是好东西,好东西呀!上边刻的这字是谁写的呀?”
王诜笑着说,“先请皇上猜。”
皇上就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搭眼一看,就知是蔡京的字。”
王诜便说:“不错,皇上的眼力真是厉害。皇上再看看这个,这个更好。”
皇上就拿起王诜指的另一块,打开一看,是蜜蜡。这块蜜蜡,黄澄澄的,犹如纯金打造,在手上一掂,竟象没有分量,再看正面,刻着一只金毛犬。这是当时最名贵的犬,也是徽宗最喜欢的,只见雕刻的那只金毛犬形态逼真、憨厚机警,精细异常,犬毛都清晰可见。霎那间,徽宗的眼球像定住了一样,而徽宗就属狗。可以看得出,在给徽宗挑选礼物的时候,挑选者是多么的用心,就问:“是谁这么地道,竟然知道我的属相?特别是还能知道我最喜欢金毛犬;刻的这么精细逼真,这又是谁的手艺?”
王诜故意大大咧咧地说,“哎呀,皇上的属相,我不是早就知道?您尤其喜欢金毛犬,当然只有老臣我知道啦。不过这主意却是老蔡想出来的。要说镌刻手艺嘛,在江南可有的是这样的能工巧匠。给皇上镌刻嘛,自然是一定要找最有名气,手艺最高的人。”
徽宗直接就把这块蜜蜡挂件挂在了脖子上,用手托着在大殿里走了一圈,再看看杨光华和王诜。二人便齐说“好看,漂亮,上档次!”
徽宗就又打开第三个锦囊。这是一块心形的岫玉,比前面两个都稍微大一点。眼看手摸,质地缜密,细腻温润,光润亮泽,上刻徽宗的生辰八字,并在背面雕刻了飞龙。王诜解释说“这是预示着皇上您就是龙,你将腾飞九空,把大宋王朝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徽宗就抬起头看着王诜说:“原来我以为只有北方才有好玉,没想到江南竟然也有如此好的东西。你就带回这三件?”
王诜笑了笑,搓了搓手说,“唉,对不起皇上,我一个人往返不方便,又怕路上被人劫道,只能带这么三件。这个呢轻松,我来的时候一直把它放在贴着肉皮的内裤里呢,要不然,我都不一定能带回来。”
徽宗呵呵一笑,说“好啊,这还不错,王诜呀,你算是做了一件人事,我也不能用老眼光看你了,那你再说说蔡京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啊?”
王诜就说“噢,老蔡嘛,无官一身轻,我看倒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