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栅栏内,明军士兵分为三排,不断的扣动扳机,蹲下装填,再站起射击,循环往复的进行着平日里的训练。
若不是看前头往营寨冲锋的鞑子士兵,士兵们还以为是平日里的加强训练科目,朱翊釴经常会命神枢营的骑兵作为新军的假想敌。
双方在一定距离,让神枢营加速朝新军阵列冲锋,模拟敌军的进攻,起初新军士兵手忙脚乱,甚至有将通条插在铳管内就射击的。
模拟的时候,还好都是只装填少量火药,通条被射出去后,像箭矢一样,直接扎在了冲锋向前的神枢营士兵的鱼鳞甲上,吓得那个士兵差点跌落下马。
“啊!”
张仓靠着望山,将一个冲锋到营寨前快百步的鞑子一铳直接撂倒,便飞快的蹲下,从后腰弹药包内掏出铳药,直接一口咬下,只是简单的倾倒一些火药进入铳管后,便将纸包连带铳子一起塞入铳管。
将通条连续捣实三下,便插在一旁,手速极快的掏出火帽,一气呵成的掰开击锤摁入火帽,接着便重新站起,瞄准另外一个面目狰狞的鞑子兵,便直接扣下扳机。
“啪!”
鞑子兵胸口崩出血雾,被高速前进的战马多带了几步,这才头一歪,栽倒下马,张仓却是看都没看那个被他打中的鞑子兵,重新跪蹲下装填。
突然头盔‘铛’的一声响,张仓感觉自己头盔前像是被人用小石子扔中一样,随后身旁的队友发出一声闷哼。
张仓侧眼瞥了一下,发现原来是鞑子射来的箭矢击中自己的笠形盔,被弹飞后,直接扎在了自己身旁站立射击的战友大腿上。
“卧槽!”
曹友霖起初只是闷哼一声,随即大腿传来的痛感,让他大骂出口,“娘的,中招了,大夫,救命!”
那个中箭的士兵便是曹友霖,他将自己手中的火铳击发后,退后到队友身后,站立着自己装填,边装填边朝正忙着的军医大喊救命!
“大夫快来啊!救命呀!”
那个正在给另外一个胸口中箭的士兵医治的军医,见曹友霖只是大腿中箭,便从医药袋中扯过一条麻绳,直接扔给他。
“自己先往大腿根儿扎紧,我这还忙着!”
曹友霖装填好火铳,见军医抛过来的麻绳,艰难忍痛的捡起麻绳,麻绳一头有一根小木棍,曹友霖将麻绳解开,捆扎在自己大腿根处,将木棍塞入结套中,然后开始顺时针旋转木梗。
麻绳被木棍扣紧,曹友霖感觉自己大腿处传来酥麻感,痛处流出的血也开始减少。
就在他捆扎好,准备再次上前时,一支被战友头盔再次弹飞的箭矢,直直的扎在了曹友霖另外一条大腿上。
“我你嘛!”
“大夫,快,再来一根!”
军医闻声撇过头去,见曹友霖另外一条大腿也中箭,饶是他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也忍不住笑着出声,又扯出一条麻绳抛过去道,“先绑紧,我这边马上就好!”
“快点大夫,我感觉你再不来,我还得挨一箭!”
张仓此时见曹友霖的惨状,大声道,“你小子可得护住中间那条腿,可别再中箭了,大夫可治不了!”
“滚!”
“冲上来了,火雷准备了!”
小队长突然大声提醒,张仓急忙将火铳管中的铳子射出,单手拿起一颗火雷,扯住引绳,待确认白烟冒出,侧身扭腰,一胳膊直接大力的甩出。
“轰!”
火雷被张仓甩出十几步远,直接就甩在冲锋向前的鞑子骑兵马下,轰的一声,火光拔地而起,烟尘四射间,波及之处,鞑子骑兵连人带马,哀嚎倒地者甚多。
因为鞑子骑兵都是密集冲锋阵型,从栅栏内投掷出来的火雷,炸的那些好不容易硬扛火铳射击堪堪抵近的鞑子骑兵人仰马翻。
火雷依然不断地从栅栏内抛出,那些后头跟着的鞑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