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就这样被迫在慕宅同住了下来。
白天苏韵周坐慕行之的车去剧组拍戏,晚上下了戏慕行之亲自过来接她。
一段时间过后,剧组里就有风言风语穿出来,说苏韵周争宠成功,南湘成了失意人。
苏韵周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难免也觉得有些奇怪,就趁一次回慕宅的路上问了慕行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劳烦慕总您老人家天天这样跑。”南湘就不生气?
白天她和南湘在同一剧组拍戏,抬头不见低头见,晚上慕行之和她一起住在慕宅那边,他就不怕他白月光气跑了?
慕行之在等待红绿灯变灯的间隙瞥了她一眼,“有病吧?”
又说:“妈非要让我来,你以为我想?”
原来如此。
苏韵周释然了。
说起来,卫彦珺这次病得格外严重,一周了,丝毫不见好转,甚至脸色越来越差,晚上总是要拉着他们俩人陪伴她很久,可她又不喜欢他俩在跟前候着,说几句话就让他们去次房待着。
每每这个时候,苏韵周就会被迫和慕行之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不已。
若是换做以前,她心中势必无比感激卫彦珺,给他们夫妻俩制造了单独相处的空间和时间。
可是现在他们俩相看相厌,独处的时间越久越是尴尬。
苏韵周按了按眉心,捧着剧本读,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慕行之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室内的灯光昏暗,暖黄色的光打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温柔的釉质,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拓下一层好看的剪影,她皮肤白,薄薄的身体,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馨香,让他总忍不住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
嗓音变得干渴,慕行之随手拿起手边的汤碗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喝完了才发现不对劲。
这什么玩意儿?
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韵周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了过来,见他咳得脸都红了,收起剧本,“你怎么了?”
慕行之瞟她一眼,被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气得牙关紧咬,“放心,我没病,传染不了你。”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苏韵周无奈,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喝吧。”
慕行之却没有接。
他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是青色的血管,他忽然间就像是变成了嗜血的野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想要咬破她的,刺穿她,想要对她做尽所有过分的事情。
狼狈地移开视线,趁她还没发现。
慕行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在苏韵周不耐烦的催促声里挥手打开她的手,她靠得太近了,他怕自己会吓到她,那汤碗里有东西,他浑身燥热,就快要控制不住。
“离我远点。”嗓音粗嘎得仿佛被打磨过无数遍的砂纸。
水杯摔碎在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水溅起,苏韵周的裙摆湿透了。
她面无表情看着慕行之,声音有些不稳,“好,我再管你的事我不姓苏。”
说完头也不回的甩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