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素未谋面,即便是我等旧识,恐也难免一刀之厄!”
“无妨,我心无惧,仅愿一睹这位老士风采,即便片语交谈,亦足矣。”魏阳毅然决然,踏上城墙,心中虽有忐忑,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腰间游龙剑的剑柄。
刘从文放心不下殿下安危,紧随其后,莲香亦步亦趋,紧跟刘从文。
魏阳立于城头,与那位老士仅十步之隔。只见老士满脸风霜,胡须杂乱,盔甲斑驳,左袖空荡,随风摇曳,右手则紧握一柄锋利如麦芒的苗刀,身形虽显孤寂,但独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烈焰。
显然,刘从文所言非虚,这位老士确已心智迷乱。
魏阳不敢轻举妄动,保持距离,试图搭话,“袁旺,你……”
未料,魏阳话语甫出,老士竟似被邪灵附体,血红的独眼锁定魏阳,嘶哑之声震响:“北酋!北酋贼子!受死吧!”
“哎呀!”魏阳惊退数步,深知言语已无力,遂抽剑在手,准备应对。
那疯魔老士抢先发难,苗刀锋利无匹,带起一阵劲风。
魏阳依循保命之术,首式“仙人指路”,游龙剑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直指老士右目。
出乎意料,老士疯狂至极,宁可失明也要与魏阳玉石俱焚,竟不闪不避。
魏阳不愿伤及老士,更不想涉险,急侧身避开。尽管如此,衣袍仍被割裂。
幸亏魏阳早有防备,每日皆着软甲,此习惯今日竟成了救命稻草。
虽逃过一劫,老士攻势未减,依旧挥刀猛攻。
刘从文在一旁焦急呼喊:“袁旺!住手!他非北酋人,乃是殿下!”
刘从文几欲亲身阻挡,奈何书生之躯,无异于以卵击石。
莲香误以为魏阳受伤,心急如焚,欲上前相助,却被魏阳拦下。
“我的大小姐,切莫再添乱,速回刘里正身边!你在这里太危险了!”魏阳用力一推,将莲香送回安全之地。
“殿下,您可安好?”莲香忧心忡忡。
“无碍,只要你不让我分心,我必能化险为夷!”魏阳边说边灵活闪避,对莲香许下承诺。
莲香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担忧,默默退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