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校长左思右想,越想越彷徨,越苦恼,也越气愤,不能安宁。他对待这1类的问题,很焦躁,很容易激动,上次誉察来学校查禁书捉人,他就这样焦躁激动过。
现在,他比那次甚至激动得更甚。但却也比那次更能冷静。他毕竟是多了1次经验,心知同他交手的是1群狼子野心之人,必然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虽然1时骂了那贼子,但事情其实尚未完结。
下1步又会怎样?、又应该怎样应付才是?岑校长这样想时,他就较为冷静了。
但他对这种问题,却像是少了那么1条脑神经,很不会思考它似的,他想来想去也料不定对方会怎样来捣鬼,更想不出自己该怎样去应付。
他想得心烦,就又像前次那样,自己在房子里面踱来踱去。踱了1会,他耐不住了,就又拿起根手杖,他原来的1根手杖前次同包占元争执时被包占元物断了,现在他拿的是另1根,出了门,走向街上去。
岑校长就住在学校内,他惘惘然踱出校门,踱了到街上去。这学校坐落在市区的边沿,离学校不远就是田野了。
校舍是华侨捐钱建筑的,是西式的建筑物,格局不小,相当堂皇,环境颇为幽静。校外的道路是林荫道,通向郊外。
岑校长就在这林荫道上散步,走不远,见1女人带着个孩子,从1条盆道转到林荫道上来。
岑校长认得这女人,她就是基督教孤儿院院长罗以育的夫人罗太太。
岑校长同罗院长都是教育界,原就相识的。岑校长按礼同罗太太打了个招呼,问罗太太:“出来散步么?”
罗太太答:“不!我去精神病院,我不去探我们那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