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议。”
“二来,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有男子汉气概一些。”
此言戳到怀雍痛处,他炸毛反问:“我会武功会骑射,哪里不男子气概啦?我就是长得瘦条条的,这又不能怪我,难道是我不想长得雄赳赳气昂昂吗?”
卢敬锡不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什么,又觉得他气呼呼蛮可爱的,并不想跟他吵架譬如说让他去照镜子之类的,就说:“你平日里蓄须就好了嘛,穿衣服颜色也淡雅一些。”
蓄须?
怀雍心虚,他还没长胡须。
太没面子,不好意思说。
卢敬锡没意识到他的尴尬,继续说:“还有你的交友,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你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太近了。”
怀雍迷惑:“我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太近了?”
“赫连夜。”卢敬锡颇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他私底下去逛南风馆子的?”
怀雍惊讶地坐起身来:“啊?那他还骗我说他是处男,他去找过妓/女啊?”
卢敬锡愣了一下,猛地明白过来,怀雍就没听说过“南风馆子”这种地方,这小傻子以为世上只有女/妓呢,兴许还是之前沈大那回知道的。
这让卢敬锡有种弄脏了一张白纸的愧疚感,他慢条斯理地说:“南风馆子不是妓女所在的地方,那里的、那里的都是男妓。赫连夜那家伙,他玩男人的。而你……而你貌若好女,生得香肤柔泽,我看他对你一定怀有龌龊心思,你千万要对他多加小心。先前他不是跟你打雪仗,还故意摔到你的身上?你都不觉得别扭的吗?他是个浪荡之徒啊!”
怀雍好似做了错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跟他认识太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打架。我习惯了,还以为是打闹。他真的去狎/男/妓啊?”
卢敬锡正气凛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怀雍想想,信了。
旁人会骗他,卢敬锡肯定不会。
卢敬锡对跟他相结交能带来的荣华富贵都不清兴趣,一心要做个清臣,必不会信口雌黄,污蔑他人。
卢敬锡又说:
“况且,就算他不是对你有坏心思,与他在一起久了,他说不定会带你去一些玷污圣贤之地。”
“世间大错,皆起于小事。你应当杜渐防微,不可不慎。小雍,尤其你身份特殊,哪怕你走错半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听罢卢敬锡这一片秉持真心的肺腑之言,怀雍很是感动。
怀雍哽咽地说:“没想到,文起你为我想了那么多,我还暗自埋怨你对我多有疏远,都怪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误会你了。你对我的忠告,我一一都记在心上,一定不会忘记。我也愿像你一样,做个两袖清风枕丹忱的好官,为国为民,于心无愧。”
“你说的是,我正应当有所为才是!”
他对卢敬锡释然一笑:“谢谢,文起。”
卢敬锡也坐起身来:“何需多言?此事我也有过错,是我一时魔怔,才、才冷落于你。愿你初心不改,你我友谊长存,君子相交,一生做彼此的良师益友。”
两人互表心意,说得心头热血滚烫,竟似乎比以前要更加要好了。
嘁嘁喳喳把小半年憋着没说的话全给痛快说了,一直说到天蒙蒙亮才困得睡着,没睡多久就被仆人叫起来。
幸好他俩年轻,熬得住,通宵不睡也没什么的。
正衣肃襟后便匆匆去尚书省挂牌点卯。
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俩和好了,进门都是喜气洋洋一起来的,不过在庭院中稍作分别作依依不舍之态。
惹得大鸿胪笑话怀雍说:“听说昨儿卢文起陪你去廷画院,你们是看了什么,一夜之间友情复旧了。先前我还觉得奇怪,早听说你们是好友,可是在我们这儿却关系冷淡,平日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乐意说的。”
怀雍赧然说:“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