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君闲面色淡淡,“明天本王的禁足也到期了,也该上朝了。”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着外面的天气一样,面上的神情也是一片云淡风轻。
可是谢恒却知道燕君闲怒了。
翌日
永泰帝与朝臣议完了朝事便宣布散朝,直接回了燕天大殿。
内侍服侍着他刚刚换下龙袍,高总管垫着脚就走了进来,“陛下,燕王和端王求见。”
永泰帝眼神一挑,“哦?他们俩一向都不怎么和睦,今儿竟然一起来了?这倒是奇了……”
高总管打着小心的笑道:“两位王爷现在的气氛也很微妙啊……”
岂止是微妙,依他看是有些剑拔弩
张的意味。
“哦?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朕看看他们能出什么花样……”
片刻,燕君闲和燕云彻齐齐的出现在了永泰帝面前,“儿臣见过父皇。”
永泰帝已然换好了常服,拎了下袍角坐在了舒适的靠椅上,“免礼,都坐吧。”
两个人同时并肩坐在了永泰帝的对面。
永泰帝一眼就看到了端王脸上的淤青,“你的脸怎么了?”
端王忍住摸脸的冲动,强笑了下,“是,是儿子喝多了,不小心摔的……”
随即,燕云彻眼角余光见燕君闲要开口,迫不及待的当先出声道:“禀父皇,儿臣有一事思量了良久,觉得还是说给父皇知晓为好,否则儿臣寝食难安。”
燕君闲垂着的眸里滑过一抹讥讽,只端坐着不言语了。
永泰帝眼神轻闪了下,顿时转向燕云彻,“哦?何事如此郑重?”
燕云彻面色郑重,先是转脸满眼都是歉意的看向旁边的燕君闲,“大皇兄,就算过后打骂我,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父皇,等过后皇弟再向皇兄请罪。”
闻言,永泰帝的眼眸霎时眯起,脸也缓缓的沉了下来,端起茶盏轻抿了口。
燕云彻却满面严肃,“父皇,儿臣前几日听说燕王皇兄府中有四通八达的密道,原本这不关儿臣的事,可儿臣是父皇的的儿子,儿子深受父皇教导,知道身在皇家,先是君臣再是父子的道理,在听说这件事后思量许久,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还是由父皇定夺
的好。”
昨晚燕云彻在听了尚明月说完之后,几乎一宿没睡。
他可就等着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呢,以免夜长梦多。
若是这件事由狡诈的燕君闲亲自说出来,这就不美了。
说完,他眼角余光看向燕君闲,见他坐姿沉稳,不动如山,连辩驳都没有。
燕云彻心里提了提,转而便发现父皇正在喝茶,没点反应,心里有些打鼓,“父皇……”
“四皇弟,不知你是听谁说的?”燕君闲眸光淡淡的看着燕云彻。
燕云彻呼吸一滞,他自然不能将尚明月给抖出来,这不是他勾结燕王侧妃的事就不打自招了吗?
“自是听府中下人议论的,好像是听大皇兄府中下人传的。”燕云彻觉得还是先把自己摘干净的好。
然而,下一瞬,燕君闲却面沉似水,低斥道:“端王就算有一片忠君之心的确值得赞赏,只是,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这种闲言碎语都要相信?”
燕云彻听着这种如训斥孩子的话顿时怒意横胸,还待要开口,一眼对上父皇看过来的阴凉的眼神,心里一紧,“父皇……”
“四皇弟,既然你也说了,是听说,那么至少也应该在证实之后再来禀明父皇才对吧?可你年岁也不小了,竟然人云亦云,实在愧对父皇对你的教导。”
燕云彻只当燕君闲在避重就轻,为自己强辩,当即冷冷的道:“大皇兄说的这般坦然,那皇弟就想问问大皇兄府中到底有没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