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永泰帝终于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四儿子的话。
眼神凌厉的横了燕云彻一眼,“老四,你大皇兄说的不错,你的忠君之心的确值得赞赏,不过你大皇兄府中的密道,在前些时日便来禀明朕了。”
一句话,便令燕云彻愣住了,满脑子都是父皇所说的前些日子。
前些日子的事可尚明月昨晚才向他禀报,害的他在父皇跟前没脸。
尤其是看到父皇那含着对他失望又有些怒其不争的一眼后,他面色涨红,忙要解释,“父皇,儿臣……”
永泰帝不等他的话说完,一个森冷的眼风扫过去,没出息的东西,都这般了还不闭嘴。
这么多的儿子里,这个四儿子的性情是最像自己的。
永泰帝对四子可是用了心神教导的,可现在简直给自己丢人现眼。
永泰帝见他识趣的住嘴了,这才看向燕君闲道:“老大,你来可是有别的事?”
燕君闲追过来自然是有其他的事,“父皇,儿臣请父皇将月侧妃的名字从玉牒中抹去。”
凡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妃嫔包括侧妃,都是走了正经的门路,就没有空口白牙休弃或者死亡的。
若他私自将人处置
了,不知多少人会借题发挥。
永泰帝和燕云彻闻言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哦?”永泰帝慢腾腾的一声,转而准备去喝茶,可茶杯里只剩下半杯茶了,便放弃了。
冷不丁的脑子里不其然的想起了那天伫立含笑又娇羞欲语的女子。
“朕还记得,当初月侧妃是你亲自求娶的,如今又为何要休弃?”永泰帝眼神里变幻莫测。
“她的确是儿臣亲自求娶,可她却辜负了儿臣对她的一片信任,原本将府中要紧的铺面交由她管,可是她却居心叵测,贪墨银钱数额巨大……”
燕君闲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账簿,翻开了一页,退到了永泰帝的面前,“这是月侧妃入府五年来详细所记录的账目,请父皇过目。”
只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将她从玉牒上除名,其他的无需细说。
既然知道了她是谁的人,那尚明月也无需留在他的府里了。
他就看看她如此费尽心机最后能否得到她想要的。
永泰帝轻轻翻看着账簿,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五年十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是小数了,那这个月侧妃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下一瞬,燕君闲却接着
淡淡的开口道:“月侧妃贪墨的这些银两直接让她上交国库吧,以待来日赈灾用。”
永泰帝的脸皮抽搐了下,这个老大可真会甩锅,意思是让他打发人追着一个姑娘讨债吗?
“四皇弟以为,为兄这样做如何?”燕君闲微微侧头睨着燕云彻问了句。
燕云彻面色微僵,对上燕君闲那仿若洞悉人心的目光,他心生警惕。
“大皇兄处置周全……”
燕云彻正在想着燕君闲这么做,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比如今日,就等着让他往里钻呢?
想到此,燕云彻的面色有那么一瞬的扭曲,他就说老大是个狡诈的,这哪里是在问他?
分明是在嘲讽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打着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气。
袖子里的手捏紧,这个该死的尚明月,坑死他了……
永泰帝只翻了几页,便合上了账簿,抬起眼,神色里不以为然的道:“贪墨的确可恶,惩罚教训她一顿就行……”
说着,永泰帝顿了顿才道:“她毕竟伺候了你五年的时间,人家姑娘家的清白已然毁了,若是你这般休弃,对一个女子来说未免过重了。”
燕
君闲面色冷清,“回禀父皇,儿臣惭愧,这五年里,月侧妃无不是装病装柔弱的欺骗儿臣,令儿臣不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