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有劳娘子了,不过荀歆不适合与娘子同车,与车夫坐一起就行了。如何?”
“好~”
——
荀歆刚回到荀府,就发现高斯年在等他。
“三公子,可算等到你了。”高斯年往手里哈着热汽,还一直跺着脚,一看就知是在府外,冻了许久。
“高兄,为何不进去?”
“唉,公子不在家,我也不好一直待在府里,叨扰荀公不是?”
“那你就在这干等我啊?”荀歆忽地觉得,这人的脑回路有些奇怪。
“这不是冯琪同意招供了,不过公子不在,我们也好审讯啊。”
“你小子,挺精的啊。”荀歆笑道。
看得出,高斯年这小子,很懂人情世故。
“走,去看看。”荀歆拍了拍高斯年的肩膀。
两人在城中走了两刻钟,便来到了一处陌生的普通宅院中。
“你们的秘密院子,还真的多啊。”荀歆感慨道。
“哈哈,狡兔三窟。”
这院子中,有十个人,都是寻常装束,但个个都是下盘很稳的精壮汉子,一看就知,都是练家子。
屋檐下,有只大黄狗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这狗就睡在这?”荀歆好奇道。
“它吃完冯琪给我俩的酒菜后,倒头就睡,到现在都还醒。”高斯年摇头道。
荀歆笑了笑,走进屋,便见冯琪被呈“大”字型捆在木架上,如果以这个姿势,被扒光了打,那对她的内心防线的冲击,自然是无比强烈的。
“你可想好了?”荀歆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线香,夹在手里。
“我能只与你说吗?”冯琪问。
荀歆看了高斯年一眼。
高斯年一笑,道了声“别累坏了”,就带上门出去了。
荀歆竖起手中的香,看了看,然后又看着冯琪道:“这香燃尽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本姓虞,家父在武皇帝时,任太仆寺丞。圣人即位后,尽诛我父兄。”冯琪说这话的时候,双拳忽地一紧,眸中,泪波涌动。
“我被没籍为奴,送去奴牙行拍卖,被鲁元购得。然后就一直在鲁家楼里,替他做事。”
太仆寺,不仅掌管马政,还掌管楚皇的车马。故而,如果楚帝想要掌握皇兄武皇帝的行踪,收买太仆寺的官员,就是一个好办法。
“你们在鲁家楼里,都做过些什么事?”
“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对于普通客商而言,鲁家楼就是个正经逆旅。”冯琪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荀歆。
“他们将你端上来的酒菜,拿去喂狗了。结果,这狗吃完之后,倒头就睡,到现在,也叫不醒。”荀歆笑道。
“鲁元说,有人想让你们睡一觉,所以我在酒里,给你们加了点药。”
“是谁想让我们睡一觉?”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冯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