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笑。”荀歆道。
“是是是,荀公子教训得是。”
“你俩,出去。”荀歆对那俩正瑟瑟发抖,满身是水的人儿道。
“诺。”
“胆敢多嘴,我扒了你们的皮!”刘起朝那俩娼妓道。
荀歆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在案几旁坐下:“刘公子,萧婉儿,并非你心中的良人,又何必强行纠缠呢?”
刘起大骇:“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凭你刚才,朝我扔的那枕头。”荀歆笑道。
因为那诗的诗意,就是人对心爱之人,爱而不得,继而无比惆怅。
“休想套我的话!”刘起怒道。
“我并非要套你的话,只是想让你想明白,接下来,是走自己想走的路,还是被别人,牵着你的鼻子走。”
荀歆在激怒刘起,因为像刘起这个年纪的人,最是容易上头,最是不肯,乖乖依从父辈的安排。
“你想害我,对不对!”刘起咬牙切齿问。
“人生大事,一是出身,二是,婚姻。刘公子,你这一步,若是走错了,毁的,将是你这一生。如此,谁在害你,难道你还分不清吗?”
刘起一听,登时沉默不语。
因为萧婉儿对这段突然而来的婚姻的焦虑,也正是他的焦虑——他同样不愿意娶一个,明显亲近鄱阳王的人的女儿。
因为这段婚姻,会让他在南平王登基后,立刻面临清算。
“你能如何帮我?”刘起终于动摇了。
“我能帮你,选一棵新的树。”荀歆笑道。
“谁?”
“江夏王。”荀歆道,“他势单力弱,正是用人之际,以刘公子之才,若投奔他,必受重用。”
“可笑!你是鄱阳王的人,却让我投奔江夏王?”刘起拍案而起。
“鄱阳王欲害我。”荀歆冷声道。
“什么?”
荀歆不回答,仅是平静地注视着刘起的双眸,他知道,沉默有时候,就是最为肯定的答复。
“江夏王,需要我替他做什么?”刘起终于被荀歆的沉默折服,问道。
“殿下想知道一个人,昌侯。”荀歆笑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刘起大吼道。
荀歆又不说话了,只是冷眼看着他。
刘起的身子,很快就萎了下去:“不能说的,不能说的。”
“好,我不勉强你。”荀歆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