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双鬓微白,但依旧容光焕发,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浑身上下的装扮都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刚才就是他出手扇了帕尔芬一巴掌。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再去找那几个学生的麻烦?”中年男人满脸怒容,“都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保送军校的资格,你只要好好的读书、毕业,将来做一个人人尊敬的治安官,有什么不好?你偏要一意孤行,路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帕尔芬撇过头去,一言不发,大有种你干脆就打死我的架势。
中年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要对付他们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使的都是什么手段?你居然敢偷用我书房里的实验药剂?要不是这次被我发现,你但凡再多用那么一毫刻,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我为什么偷偷用?还不是因为你不肯给我!”帕尔芬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咬着牙,脸部扭曲地说道,“你自己用,给哥哥用,就是不肯给我用,你们还想瞒着我!我也是家里的一员啊,究竟自私的是谁?”
“我自私?我——”中年男人高高扬起手,似乎还想给帕尔芬来一巴掌,但过了半晌,那个巴掌也没有落下。他就像是突然卸了力气,满眼的疲惫之色,再也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来。
“帕尔芬·路齐,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回家,不准迈出家门一步,直到选拔考试的那天。”中年男人冷酷地说道,“如果你再擅作主张,那你就等着被关在家里一辈子,军校也不必再去上了。”
说罢,中年男人转身就走。
白沙屏息凝神,中年男人推开门,沿着走廊出了医疗室,期间连个眼神都没落在白沙身上——明显白沙的精神力屏蔽是成功的。
白沙隔着窗户望了眼帕尔芬,发现她突然将头埋进被子里痛哭,觉得现在大概也不是进去送礼的好时机。
她想了想,把礼物留在医疗室大厅的接诊台上,留下一张署了名的慰问卡,转身离开。这就算她已经来过了吧。
她回到宿舍,静怡还坐在桌前写检讨书。她握着笔,背影硬生生凸显出了握着刀的架势。
“我去看过帕尔芬·路齐了。”白沙叹息一声,“她大概已经没事了。”
静怡冷笑一声:“以他们家的医疗资源,她能出什么事?”说着,恶狠狠地将纸翻了一面,继续写,“以后我看见帕尔芬和姓路齐的人都绕着走。遇见他们就准没好事。”
“这点我赞成。”白沙回忆着刚刚自己在医疗室看见的一幕,把事情跟静怡简单叙述了一下,轻声说,“今天帕尔芬的异常事关路齐家的秘密。还好,我们今天在校医院什么都没有说。以后,我们也要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否则只怕会招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