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微微叹气,“也罢了,你过得还算顺遂,所以并没有太多机会看得清自己的心,所以在感情上稀里糊涂些也难免。”
江寄月道:“你觉得我稀里糊涂的,你不来提醒我?”
江左杨奇怪道:“只是谈情说爱,又不到要谋财害命的地步,我干预做什么?而且你们这年纪,我越干预,你们越来劲,我还得靠你把醉酒后的我搀回来,才不想做王母娘娘。”
江寄月“哦”了声,道:“那我现在和沈知涯断干净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稀里糊涂了。”
江左杨道:“难道不是,你那时候把书院里所有和你示好的男生都放在一起,一一比较过来,觉得不好看的不要,说话幼稚没问话的不要,生活习惯不好的不要,道德不好的也不要,最后挑来挑去,就剩了个沈知涯,然后你就和他在一起了,这不是爱情,这是货比三家。”
江寄月道:“我照着我的喜好挑选郎君,又哪里有错,难不成,我还要挑个不喜欢的?”
江左杨道:“问题就在这儿了,爱情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人说得清楚,多的是喜欢这样的,最后却寻了个那样的。便是我自己,遇到你娘亲前,从未想过以后会与什么样的女子相守一生,可是当她出现时,我就知道是她了。”
江寄月听得云里雾里:“这简直比圣贤书更难懂,什么叫‘就知道是她了’,这与我按着条框挑选中一个如意郎君,有什么区别。”
江左杨道:“那你现在对沈知涯的感情是什么?寻常人失恋,此时大概都在借酒消愁,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江寄月想了想,发现伤心都在昨晚散了,剩下的全是失望与愤怒,很奇怪的感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正想问江左杨,江左杨却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明明要买白酒,掌柜的却把掺了水的白酒卖给你一个感觉?你感觉到了被欺骗,还有付多了价银的愤怒。”
江寄月讷讷地笑。
江左杨道:“我就知道,知女莫如父啊。等你什么时候感觉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再来和我说你遇见爱情了吧。”
江寄月似懂非懂地离开了。
如果江左杨说得没错,那么她方才的心情就能理解了,买到货不对板的东西,她把货物退掉后,想再挑个合适的货物回去也有是情理之中的。
但经过江左杨这一分析,江寄月才发现她对待感情还是太肤浅了,就是小孩子脾气,根本没搞清楚什么是爱情。
至于荀引鹤,他长得好看,她又喜欢好看的,所以害羞一下也没什么,很正常的事,她不用多想。
江寄月这样想,心情就平复了很多,开始帮忙去准备辩学的事了,原本今天就要开始的,因为出了沈知涯那档子事,所以才往后推了一天。
也不知道沈知涯最后能不能悔悟过来,江寄月干活的时候还是岔了个神,无论怎么说,两人还是有点感情的,江寄月也希望沈知涯能好,何况沈姨那么辛苦,村民有时候真的做得很过分,江寄月也希望沈姨以后可以过上被人尊重的舒坦日子。
她把看席的坐垫都摆好,揉着腰走出去时,正看到荀引鹤负手与一位学生说着话,他显然有些漫不经心,一直把注意力留在这儿了,一见她出来,就过来了。
江寄月此时镇定了许多,站在那儿不动,就看着他走过来。
荀引鹤挑眉:“现在看到我不跑了?”
江寄月张嘴说胡话:“我跑是因为想起来还有要紧的活没干,所以才跑的,现在活都干完了,我还跑什么。”
荀引鹤低笑,他那副样子,并不像是信了江寄月的话,他道:“是啊,红着脸跑回来干活。”
江寄月被踩到要紧处,回不了话,只能低头看着裙子。
荀引鹤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下,害得我又差点迷路,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江寄月道:“你想怎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