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贴着他的脊背,将他肩带缓缓拨弄下,似乎嫌他这身劣质塑胶连体裤碍眼得很。
时雾却在这样看似体贴的动作令感受到了屈辱,“你干什么!”
“欺负?这就叫欺负了?”
“你在厕所里拿药捉弄我的时候,拿一颗我根本还不起的宝石陷害我的时候,你知道我的身份算计我欺骗我的时候,你又哪里有过半点愧疚和犹豫?你对我就可以肆意妄为,我不过对你说几句实话,就叫欺辱了吗。”
时雾一时语噎。
“你说得对,都是我的。”
许沉将人按趴下,一把将背带裤扯到腿弯的位置。
这劣质不透气的的衣服裹着时雾的大半个身体穿着只会让他闷汗,这样下去他会感冒。
时雾脑袋朝下,不得不伸手撑着地面,血液都倒流到脑袋,连带着脖子都生理性地泛着浅红。
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颊看上去倒是娇艳不少。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程谨深已经把程家的股份给我了。”
时雾挣扎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停住。
“你说……什么。”
“股份。”许沉将他的连体裤彻底剥落,这次没有遭遇什么反抗,时雾好像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失神,连挣扎的动作都不再有,“你最想要的,却始终得不到的,云华地产的股份。”
“他认回我第三天,就给我了。”
时雾整个身体僵住。
他当程谨深弟弟的时候,不管他怎么撒泼,哀求,卖乖。
他努力考试及格,他拜托着周陵和自己一起办珠宝公司,甚至于,他去找许沉补课。
他努力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得到哥哥的认可,得到程家的股份。
因为在他看来,只有程谨深把股份给他了,才算对他认可。
也只有这样,他才算真正的程家小公子,才算在上流社会立住了脚,而不是人人口中养在程家的蠢笨不堪的废物。
可是他那么努力都够不到的东西。
许沉,三天就得到了。
他就知道。
许沉,他是完美的,是程谨深最想要的那种弟弟。
时雾垂着脑袋,安静得一言不发。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砸在柔软的地毯上。
许沉没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却在将人捞起来时,摸到一手冰冷的潮湿。
他微微一愣。
许沉眼神一暗,伸手解开车锁,没在多说什么。
只紧绷着下巴,将那套和时雾一点不搭的塑料连体裤,以及那双满是脏水的手套统统丢出车外,让保镖去处理了。
不一会儿,保镖大哥坐上了驾驶座,好不容易缓过头晕的程谨深也从另一侧车门进来。
时雾坐在中间。
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身形颀长,气势迫人的男人,车内的压迫感强烈到令人一动不敢动。
保镖从车厢后面拿来医药箱,程谨深把手腕上深深的压印稍微处理了一下,拿绷带草草缠了两圈后冷漠地抬头。
淡淡的酒精的药味在车厢内弥漫,给人一种刺骨的凉意。
程谨深看到时雾靡红的嘴唇和沾湿的眼睫,带着伤的手擦过他眼尾的湿痕,紧了紧牙槽,“现在红什么眼睛。”
“一会有你哭的。”
时雾身体狠狠一抖。
车子很快启动,餐馆老板听到碗碟打碎的声音,等他招呼两位客人落座后再来后厨这边查看,这里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剩水管子里的水哗啦啦地不停流动。
他纳闷地摸了摸脑袋,将碎碗扫好后回了餐厅前面。
而不到二十米外,巷子拐角处,车辆缓慢地行驶出乡间小道。
车里的橘子味和药味都渐渐散去。
渐渐地充斥着时雾身上独有的幽香。
很特别的气味,像